2015年5月13日 星期三

《Frank 法蘭克》──不是你,是法蘭克





《Frank》是一部真正的天才之作。所有拍給音樂宅看的電影,都免不了在配樂的挑選上大作文章,《Frank》打破了這樣的公式,卻呈現出了音樂宅最哈扣的那一面,真正入骨的那種。





拿另外一部獨立音樂界為之推崇的《花神咖啡館》當作例子,這部電影用大量的Pink Floyd, Sigur ros, The Cure來滿足各方樂迷,然而當你宅到一種程度,就很容易看破《花神咖啡館》在音樂命題上的平庸,我指的不是The Cure放得太少,而是音樂的工具感太濃厚,說穿了,它們只是服務電影多線敘事的器皿,將其移開,《花神咖啡館》的一切還是毫無疑問地成立。這樣拍給正常人和花癡看的電影,我幾乎都要看到整個Soronprfbs樂團傳來的不屑神情。




當然,《Frank》打破的還不只是音樂的形式本身,還有「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法蘭克」、「我們曾經都是法蘭克」、「永遠不要變成法蘭克,而要追尋自己」的陳腐窠臼,在我們已經厭倦了這樣對於存在的氾濫辯證之後,《Frank》可以說是真正治癒了每一顆怪宅的心──「法蘭克」不再只是映照於主角的二元對立,也無關乎什麼面具象徵而是真正獨立且存在的血肉之軀。





“The torment didn’t make the music,”
“he was always musical. If anything, it slowed him down.”





坦白說,可能連《成名在望》(Almost Famous)都錯了,傷痕的確能夠成就藝術,偉大的藝術背後,似乎也不負眾望地,或多或少留下了瘡疤。可是這些苦痛,會不會其實搶奪了天才的本質?這個問題實在殘忍,將自命不凡和自命平凡兩者,冰冷地與Frank切割了開來。或結局中的 <I love you all>有點悲傷,但是相互安好的喜樂,本來就應該帶著必然的悲傷。




Let Frank be Frank才是把這部電影收進心中的人們,真正療癒的解答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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